有些話很平淡,從他人嘴里說出來,也許只是簡單的文字的堆積,但當你某日被某事所觸動,再回過頭去回味那句話,也許會有另一番感觸,就像這句“老師像母親”。
大學一年級的暑假,我是在學校度過的,先是跟舍友們在一起,我們白天呆在宿舍,吃、住、復習功課,晚上就各自去校外上課。暑期的天氣,持續(xù)高溫,但在烈日炎炎的中午躲在深綠色的窗簾下依然是一種享受。
可突然的一次身體變故,讓我受盡折磨。坐著不是,躺著不是,站著也不是。因為站著會發(fā)暈,肚子疼,腿發(fā)軟,頭上還一直冒冷汗。躺著時胃里會有東西翻騰,窒息般的疼痛。但那時候童不在,宿舍里就我一個人,可以說舉目無人,我突然想到了輔導員老師的電話,就打了一個過去,沒過多久,呂老師就趕過來了,老師一只手拿著傘,一只手拿著手帕擦著我臉上的汗。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一見到老師我就哭了,而且哭得很委屈,毫無顧忌。
呂老師則坐在我的床邊,像媽媽一樣,眼里滿是著急和殷殷的關切。
隨即老師就扶我去了醫(yī)院,安排我先坐著,自己則跑前跑后地掛號,找醫(yī)生,我躺在病床上,一個勁兒地冒汗,老師就坐在旁邊給我擦汗,關切地問我的感受,回到宿舍,便給我倒了杯水,然后端來,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凳子上,“水有點燙,過會涼一點,就把我給你取出的藥喝了?”
“嗯,老師,你有事先走吧!”
呂老師又心疼地看著我說:“老師不在這兒行嗎?沒有人照顧你啊。”
“沒關系,我能照顧自己。”
“那你記得把藥喝了,有啥情況就及時給我打電話啊!”
吃了藥,睡了一覺,就天亮了,拖著身子拉開窗簾,感覺好多了。窗外依舊很熱,呆在屋里,很閑適,突然一個聲音在喊,我聽出來了,轉身去了陽臺,只見呂老師依舊撐著那把傘,站在烈日下,另一只手還在擦著臉上的汗。
“呂老師……”我喜出望外。
老師微笑著,“今天咋樣,好點了嗎?”
“嗯。”我用力地向老師點了點頭,因為我看見陽光刺得老師睜不開眼睛,生怕老師在遠處看不見我。
未等我再說話,老師又說“藥還得繼續(xù)吃啊。”
當時,那個時候樓下就呂老師一個人,樓里似乎也就我一個,可卻有一股暖流從我心底流出,讓我不再有舉目無親的孤獨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