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洛位于秦嶺南麓,崇山峻嶺,連綿起伏,又說商洛山或商山那里有“商山四皓”的傳說,“丹江一飄”的壯美神奇,就連“二郎神”也寄身于此。龍山雙塔以它的高度,遠離世俗紛擾,置身于靜謐的商師校園,激勵和催促著一代又一代的學子奮發(fā)圖強。而讓人敬仰。要想去游山玩水非仙娥湖莫屬,“天門中斷楚江開,碧水東流至此回。”足可見此處的陡峭。兩山夾擊,穩(wěn)穩(wěn)地挺起黑綠色的脊梁,充盈其中的是綠波蕩漾,倒映群山,深不見底的一汪碧水。
吹著清冷的晨風,我不由得想起一個神話傳說:相傳王母某天派兩龍子下界布云施雨以緩旱情,不料兩子竟因貪玩而神游于此。神龍擺首,呼風喚雨,一個翻身跳躍,就激起數十丈高的水柱,大水迅速流向低處,淹沒了周圍數里的村莊,正當他倆樂此不疲時,忽發(fā)現(xiàn)闖下如此大禍,深知難逃其咎,便報于王母,王母愛惜雙子就讓他倆駐守于此,祖祖輩輩守衛(wèi)在這里。
這是一個凄美的傳說,可我卻相信,因為位于壩口30米遠的地方,兩條龍盤蜒山嶺,搖曳雙尾,滿身朝氣,爭奪著一只綠樹成蔭的繡球,讓人有時還會清楚地感覺到那頑皮的身影游蕩于湖面上。
艄公們講這些傳時總有那么多的玄機,聽得我頓生懼心,艄公們一看我那雙驚恐的眼睛,便爽朗地笑起來,一邊安慰著我,一邊唱起那悠揚的艄公調,聲音在群山的懷抱中引起了回音,一聲接一聲的傳揚開去,余音懸于山谷之間久久不絕。
仙娥湖并不是一個鬼斧神工下的天然湖泊,它是一個構造湖,因為有水壩所以才同人打上了交道。水壩足有50米高,平時蓄水,旱時只要一開閘,白玉柱般的激流便相擁著奔瀉而下,在平靜的河口砸出一個十米見方的大坑,那震耳欲聾的吼聲響徹山谷,整個山峰都在顫抖。兩邊濺起的飛沫向山腰上的紫、黃、粉的花兒臉上留下饋贈,那些花兒卻也并不氣惱,反而舞動腰肢,翩翩而舞,抖落的水珠順著桿莖而下,迅速滲入巖石之中。河口渦漩的水流竟有點留戀似的不愿離去。這正如人一樣,感恩始終是人性中唯美的東西,因為感恩,惦記著家里的一切,即使它只是一間瓦房,幾堵破墻也毫不在乎,那里融入的不僅有歲月的變遷,更有一幕幕濃濃的親情澆灌的情景。當那份久違的思念千縈萬繞地回歸故土時,心中升起的是無究的情愫。人此時應是最堅強的,不怕千難萬苦,卻又是最脆弱的,那根纖細的神經稍被撥動就能淚涌如泉,困惑迷茫。
漫步于飛沫串起的水簾中,細數著那叢林中隨風而落的秋葉,拾起一枚捏在手里,紋絡清晰可見,只是那泛黃的邊幅讓我對它有一種莫名的沖動,點綴著黑點的它終于完成了畢生的使命。吞水納光,春發(fā)夏榮秋枯印證了它的辛苦。紅的果實碩果累累時也不忘綴上幾片葉子,使它們更加紅潤剔透,水靈可愛。龔自珍曾有詩云“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做春泥更護花。”做了一個完美的結尾。我想人也可以選擇不同活法,來實現(xiàn)人生目標,所以就必須懂得珍惜自我,積蓄力量,等時而發(fā)。
腳下是細碎的石子,發(fā)出“吱吱”的叫聲,我被兩聲汽船的呼嘯打斷了思緒,抬起頭來,那兩艘船正以最快的速度激起層層波紋,極細極柔,像孔雀羽毛參差不齊,汽船過時,一道白光閃過,碧水被劈為兩半,筑起兩道壁壘保護自己的水域,中間的則越來越高,慢慢趨于平靜。當兩艘船并行時,就像是兩位老友一樣伸出雙手相互歡迎,不過它們仍以水波為信號,你激起的慢慢散開,他激起的又慢慢融入于你,一個短暫的交融然后又各按各的路線前行,激蕩的水面趨于平靜時,兩船卻已隱身在綿延的山群之間,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。
想到我和朋友們的友誼,我竟覺得如此相像,初識時的微笑拘謹,相識時的暢懷與歡笑,相知時的親密與無隙,相離時的苦楚與不舍。但每個人都不可能與別人伴終生,因為每個人選擇的道路不盡相同,走法更相差甚遠,珍惜彼此,銘記美好的回憶,因為當初的付出并沒想著回報,得到對方的友誼已經是意外的饋贈,怎敢有所求?只要在某天相遇的時候,深情地注視著對方的雙眼,伸出有力的雙手,拾起回憶的瞬間,洋溢在臉上的恐怕只有舒心的微笑,一切開心的不開心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。
當夜暮朦朧時,湖面恢復了平靜,載著滿腹思緒,我沉沉地進入了夢鄉(xiāng),就那么安安靜靜依偎著大山母親…… |